⭐️午夜睡前读物,轻微吓人(比心),男主是鬼,莫慌
⭐️梵珈宝贝在电圈点的梗~
畏惧我,排挤我,还要欺负我。
那些面目憎恶的少年少女们,明明把我视为眼中钉,恨得牙痒,期待我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,可又只敢小打小闹,就算我站在没有监控的楼顶,也不敢过来把我一推而下。
后来,他们终于找到了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办法,一个愚蠢又悚人的办法。
他们晚上不去晚自习,把我抓到了废弃的旧教学楼里,让我做祭品召唤会实现人们愿望的妖鬼。
我的脸上和四肢被他们涂上了不知哪里找来的血浆,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,月光在我的脸上印下惨白的颜色。
刚开始我还会条件反射的挣扎,但被几个人拳打脚踢了一分钟,我便目光黯淡的躺在恶臭的召唤阵里一动不动了。
“是死了吗?你不会把她打死了吧!”
“没有,最多晕过去了,哪有那么容易死。”
“现在不死过两个月也要死的,你那么着急人家干嘛?”是阴阳怪气的语调。
“够了够了别吵了,差不多到时间了,把她拖过来。”
“只要是被鬼吃掉,那诅咒就不会缠上我们……”
周围的声音愈发细碎,他们在磕磕碰碰念着奇怪的词,然后我的耳畔听见了罐子被打碎的声音,还有窗外刮进来的凄厉刺耳的风声。
我的心情很平静,平静的感受着冷血的爬行动物攀上我的手臂的触感,我的睫毛颤抖,眼睑轻轻掀起来,却没有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有蛇或是蜥蜴。
召唤妖鬼吃掉我吗?
终于是有点新意的尝试了,我长这么大,还没有见过鬼是什么模样呢。
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是如此无聊,我找不到一点有价值和意义的事支撑自己的活下去,可又有一种怪异的不愿意主动去死的意念存在心里。
要是能被人杀死的话,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。
死不死都可以,至少,让我觉得在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上有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吧。
这是开始召唤的第一天晚上。
那群喜欢欺负我的无聊少年和少女们说,召唤仪式开始后四十九天内,我的肢体感官会一点一点慢慢被鬼蚕食。
等到最后一天,再将我带回这个教学楼正北面的钢琴室进行一次献祭仪式,说出自己的愿望后,我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掉,成为鬼的祭品。
“妖鬼会出现吗?”
“会的会的。”很不耐烦的应答。
“到时候这个贱人会怎么死?我希望她被妖鬼抓住,从头到脚,一口一口把肉咬下来生吃掉。”
少年的语气里充满了阴毒,旁边的拥趸虽然沉默着,看着我的眼神透着同样的冷漠。
我的目光与他们同样冷漠,他们是对我的冷漠,而我是对整个世界的冷漠。
鬼会出现吗?
成为祭品的第七天,我站在浴室里,看着哗哗流出的血水,开始相信那群人的成功率了。
这个晚上我没有睡,肩膀被无形的东西往下压迫着,沉重而冰冷,没有疼痛。
窗外被凄冷的风拍打,外面停放的杂物在月光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,正好能遮盖住一个人。
我看见在那个阴影里看见了一双眼睛。
一双没有温度和焦距的,黑眼白瞳的鬼的眼睛。
我猜他大约就是被那群人召唤而来的妖鬼,今天特意来看我这个祭品如何,是否让鬼满意,
好像不太满意。
因为十分钟后,我睡不着睁开眼睛,看见妖鬼的眼睛变成了暴怒的形状。
他看起来不太想把我吃了,像想把我撕了。
我清醒了,睁着眼睛看他,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他进家来杀我。
天亮了,我到卫生间去洗漱,发现自己洗了血水的双手延伸到上臂满布黑红色的纹路,像树根又像血管一般狰狞。
我带着这东西来学校,学校里其他人并没有为此对我侧目。
我穿着短袖,他们不可能看不见如此明显恶心的“纹身”,而这也绝不是我的幻觉,我没有任何精神疾病。
我去找到了当事人,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反应,他们用一种恶心又愉悦的神情盯着我的手,显然他们也能看到我看到的东西。
“妖鬼来了,哈哈,看你这副被吸干的模样,昨天肯定度过了一个刺激的晚上吧?”
但是我看见他们中有一个人也脸色不佳精神萎靡,看见我手上的东西,他的脸更白了,动了动右脚,往身后藏了藏。
我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。
我觉得手很痒,里面像是有东西在爬,在生长。
手上这些东西在指引着我往旧教学楼走,靠近旧教学楼时我手上的难受就能够被缓解。
我偏不靠近旧教学楼。
但我看见那个藏脚的男生,他往教学楼里去了许多次,并且每一次放学后都没有等到他出来。
随着日子推移,我手上的“树根”愈发突出皮肤表层,比起真正的树根,现在我觉得它们更像伤疤。
它们在往我的身体其他位置缓慢蔓延,一个月后,淋浴器降下了一场血雨,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遍。
晚上我发烧了,我梦到了妖鬼。
十岁左右孩童模样的妖鬼,他像落进水中的水草一样死死的缠着我,四肢扒在我的身上,身上还有无数延伸向虚空的触须。
我身上的“根”在飞快的生长,遍布了全身,吸取我身上的生命力。
扒在我身上的小鬼随着我的体温流失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长大,成为了比我更高一个头的少年。
他用力抱着我,这是一个疯狂的拥抱,力度之大,锁在我的颈部,几乎让我窒息。
我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昏厥了。
有一条又腥又臭舌头伸过来,在我的脸侧用力舔了一口,几乎刮下我的脸皮。
被当做食物吃掉的恐惧本能迟钝的觉醒,我的心脏咚咚跳动起来,一下一下,震得胸口极疼。
我想要睁开眼睛,怎么努力也只能掀起一道缝,透过这一道缝隙,我看见了一双扭曲而疯狂的白瞳黑眼。
他的舌头猛地贴到了我的眼皮上,视线全黑了。
醒过来的我出了一身的汗。
定的闹钟响了起来,重复的频率刺耳又扰人,它已经来回响了一整个早上,而我睡得像死猪一样,看见时间才知道自己迟到了三节课。
天空是阴沉的,光线不足,房间里面也一片昏暗,我呼吸间还带着一股血腥气,身上粘腻不堪。
在卫生间里面照镜子,我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全身上下拉下衣领所能见到的任何一处皮肤,都被“树根”寄生了。苍白的脸现在也已经爬满了手臂上生长的那些疤痕状的脉络,狰狞又恶心。
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死死抱着我的妖鬼,他身上也全是这些东西,很难不怀疑这玩意就是给鬼吸取生命力用的。
真的很冷,又洗了一遍热水澡,花洒里没有再涌出血水,但是身上怎么也暖不起来。
昨天被那只鬼吸了那么多生命力,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好活。
哦,不对,一年都没有了,毕竟那群人说,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,祭祀就会完成,我会被那只鬼完完全全吃掉。
原本我以为祭祀里面作为祭品的只有我一个,但是现在我发现,事情似乎没有那群愚蠢的家伙想的那么简单。
第二个身体异常的人出现了,放学后少女与其他的人把我从教室里抓了出来,拖到了旧教学楼里冲着尖叫:“你对我们做了什么?!”
她的手臂上也爬满了与我全身同样的根系,之前那个藏脚的少年,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张脸还完好,没被寄生的那一张脸此刻也惨白如鬼,眼底青灰,不知多久没有睡好觉。
如果除了我们以外的人看得见我们的样子,谁都会觉得我们才是鬼。
少女尖锐的声音还在我的耳畔回响,我被震得短暂耳鸣,干脆便不理会她,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的走廊末端。
天色越来越暗了,走廊深处没有灯光照映,也愈发陷入让人无法看清的黑暗中。
凉风吹了起来,走廊尽头的树影摇晃,只是眨了一下眼,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站立的黑色的身影。
明明,不是还有一周的时间吗?
我的头皮传来剧痛感,头发被扯起,强迫将脸转到了另一个方向面对着他们。
“听不见我们说的话吗?贱人!”
“你刚刚在看什么?”
“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?让我们身上也长出了跟你一样的东西?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死,不用等被鬼吃了!”
“冷静一点,”旁边的人拉住他,“祭品如果没了,鬼会另外吃掉一个人。你们都被鬼标记了,肯定是优先把你们吃了。”
只是被标记吗?看他们的反应还有这凄惨的脸色可不是如此,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经历过跟我一样的事。
我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。
他们看见我的表情,瞬间恼火了:“你很高兴是不是?你以为我们会做你的替死鬼吗?”
这么说着,有一只手突然高高举起,朝我扇了过来。
巴掌还没有落到我的脸上,对面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震响,好像楼上有一整块天花板塌落下来砸到了地上。
“这是干什么?楼要塌了吗?!”
他们被吓了一大跳。
有几个人流露出要离开的意思,很显然不是地震,地面没有晃动。
他们抛下我,往楼下跑去,气温突然开始降低,像下过一场雨一般冰冷透骨。
笃、笃。
走廊上响起了脚步踩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这是不属于人类的脚步声,因为我望着声音的方向,没有看见它的主人。
一闪而过的夜色里,只有隐约出现的黑色鬼影。
脚步声在朝着我的方向靠近,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继续瘫坐在此处。
现在应该……逃跑?
很陌生的求生欲望在心里升起,那种不属于我的被人裹挟着要活下去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我犹豫了三秒,最终还是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,朝着声音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活着还是死去,确实都无所谓,但是不容易遇到了让自己感兴趣的事,多活一天,就能见到更多。
来到楼梯间,上楼还是下楼,成为了第一个选择。
正常的人都会选择下楼,离开这个闹鬼的危楼。
我跟在那群人的身后走上了他们离开的路线。
脚步声很快离开了我的听觉范围内,外面的天色与夜晚无异,月亮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,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情绪,与教学楼门禁那里愤怒的声音。
“谁把门锁了?!”
“md,又是那个新来的sb保安吗?上两回就是他抓我们翻墙登记的,故意跟我们作对是吧?”
激烈的撞门并没有将牢固的门撞开,反而头顶的天花板上掉下了一些灰屑,好像要坍塌一般。
那群人开始害怕了,两个人拦住了冲动撞门的少年。
“你冷静点,我是想回家,不是想直接被压死在这里。”
“诶,那个贱女人下来了。”
他们听见脚步声看向了我。
厌烦的目光只两秒就转为了惊恐。
“你背后跟着什么人?”
我背后跟着什么人?
从我离开四楼以后,那个脚步声就再也没有追上来,即使我下楼梯放缓了步伐,也没听见。
但是能跟在我身后的,除了他以外,也不可能会有其他的……鬼了吧。
在恐怖电影里,一般这种情节,下一个经典镜头就是我回头,然后被回头杀。
但是如果不回头,我就看不到那群人看见的东西。
他们看见鬼了?鬼究竟是什么模样?
倒吊在天花板上吐着长舌头,还是四肢着地的爬行,又或者是其他超越想象的形状。
我转过了头。
一团血黑色的东西猛地朝我的额头冲了过来,然后穿过我冲向了门口的少年少女们。
根本来不及看清,我如同被木棒重击额头,感官瞬间失灵,舌尖五味陈杂,头脑发麻,思绪迟钝。
只有一双白瞳的黑眼滞留在脑中,听觉后知后觉的恢复,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痛苦的尖叫声。
“救救我!!不要,我的腿!!”
“啊啊啊!”其他的人往四处逃窜。
我昏过去了。
醒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狭窄的一片漆黑的柜子里。
外面还是夜晚,月亮出来了,月光透过柜子的缝隙照映进来,我捂着钝痛的头,另一只胳膊撑在门口,试着将柜门推开。
外面被上锁了,不过是生锈的锁,我将自己的手撞得发痛,终于撞开了柜门。
惯性让我直接从柜子里面摔了出来,落到了一个冰冷僵硬又充满血腥味的东西上。
我伸手摸了摸,摸到了被撕烂的校服,还有人类的躯体,一条腿。
他的腿上的皮肤,沿着那些根系,像大地地震后出现的不规则裂缝一样皲裂开,露出了里面的肉。
不只是这一条腿,他的身体所有能够看见的部位,还有那一张脸……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裂开的脸。
校服上还有一些血液,但是尸体与菜市场上的肉差不多,几乎被放干了。
就好像被什么植物的根,深深扎穿了皮肤,全部吸干了一样。
我看着这个被吸干的少年,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没有摸到被撞出来的伤口。
月光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手,上面那些根系,本来血黑色的根系,此刻鲜红勃发,充满了生命力,好像活过来了一样。
我也会变成他这样吗?
下拉有后续❤️
喜欢的宝子给北北点个心心吧Σ>―(〃°ω°〃)♡→